所谓的繁华地区也不过如此,打扮各异的人群熙熙攘攘穿过交错纵横的街道,阳光从钢筋水泥的森林缝隙中挤进来,却一点点被霓虹灯稀释,周围店铺橱窗内虚拟成像女郎跳着热舞,义体器械店铺打着各色招牌吸引顾客。
黑市也正是在大城市最繁华区域中一处最不起眼的角落中,舒雅把警车停在很远处的停车场内,步行向黑市入口走去。
左转右转来到一处小巷子中,舒雅走下台阶,黑市其中一个入口坐落在一处类似地窖的空间中,可能也只有流浪汉和乞丐才会光顾这里吧。看门的是两名完全义体改造人,这种人除了一半大脑外其余身体部件均为义体,作战效能更大。两名保镖西装革履佩戴黑色墨镜,在这阴暗潮湿的角落中着实满满的违和感。
舒雅大摇大摆来到两名保镖身前,保镖出于职业本能上前一步示意来客接受检查,另一只手伸向腰间,那是掏枪的动作。
舒雅继续向前,无视警告。检查这步骤就免了吧,她目光扫过两人,向他们的电子大脑中植入病毒,达到控制其思维的目的。保镖刚抬起一半的胳膊顿时无力的耸拉下来,毕恭毕敬的点点头同意舒雅进入房间中。
威克,不对,是BAD BOY 17送来的病毒还真管用,简单的代码相反带来极强的入侵效果,令舒雅在这十多年时间游走网络世界如在自己家里闲逛。伴随科技进步,控制他人思想不再是难事。
屋子内部看守的人收到参有病毒的安全信号后,也是不受控制的打开大门,放舒雅进来。舒雅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入黑帮领地内部,摆脱看守便不用再继续伪装下去了,能进入这里都是有邀请函或本是这里一员的人,大家虽说互不认识,但知根知底,都是干黑市这项工作或有需求的人的吗。
这里建设得别说,还真有模有样的,像个大型商城。偷听周围人说得到信息,这里专为上层人士服务,是高雅的艺术之地。装修当然是极尽奢华,然而谁又能想到与他们为伍的还有仿生人抵抗军。舒雅向捕获记忆中的目标房间缓步前进,那里在黑市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房间中,中途会路过中心大厅,那是个拍卖场,不妨去看一看。
走廊两边排列有整齐的房间,里面是别有洞天。黑的白的黄的应有尽有,过道椅子上还有衣着暴露的女性,看见有人经过会第一时间站起身子展示身体招揽顾客,来到这里的大部分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,消费自然不会小气。舒雅这一身乞丐装直接劝退不少人,也让她安下心来。
来到黑市最核心的位置,这里是一片开阔地,舒雅第一眼便看见坐落在中央的显示屏幕,屏幕整齐的被长方形区域划分,每块区域上显示一名身穿性感内衣的女郎,旁边显示有身高体重年龄和三维等数据。这些被拐卖来的女性来自世界各地,不同身份,不同阅历,不同的遭遇,但有同一个身份,即将被拍卖的商品。在这里纯种没有接受过义体改造的女性可是抢手货,下面或站或坐的竞拍者议论纷纷。
一名女性由保镖控制来到舞台上,女性精神萎靡不振,明显有注射过镇定剂的痕迹。在保镖的控制下女性转身向竞拍者展示身体。下面开始竞拍,相反很少有人参与,可能他们对这种货色不感冒吧,想想也是。舒雅这些年来遇见过不少人,他们从事社会上的各种职业。尤其是上层社会,各种怪癖是只有你想不到的,没有他们做不到的。
连舒雅自己都没想到,她会对此事感到一丝兴趣,暂且把寻找抵抗军的任务抛在脑后。她从侍者手中获得门票,转身来到竞拍者人群中。此时手中多了一块玻璃,操作界面简洁明快,只有介绍界面和竞拍按钮两个。
不久之后锤声落下,价格显示在屏幕上,这名女性有了新的主人,保镖架着这位女性离开舞台。入场门票上有详细介绍说明,买主在获得拍卖物品后可选择是“当场验货”还是经由“快递公司”送货上门这两种贴心的服务。很显然这名买主选择前者,离开座位前往走廊的一个房间中。
舒雅目送离开,转而把视线放回到中央显示屏上,也是充满着恶趣味,哪位小姐女士能入得了她舒雅的法眼呢。
广播这时响起,大屏幕随之转换为某个拍卖品的专属展示平台,可惜数据还没发上来,只有一块白屏。舒雅的兴趣被吸引过去。
“15号拍卖品,是一台刚走出联合实验室,来自一个皇室贵族中手中,更是科技最先进,生理结构最接近于人类的仿生人。”广播吊足人们胃口,显示屏上弹出这位女性的身体数据。舒雅根据数据在系统中构建三维模型,是位刚长大的小萝莉,台下没有反应,街道上一出现仿生人人们都会忙着绕开走,生怕一个避让不及粉身碎骨。这更不符合周围竞拍者的口味,一时间下面唏嘘一片。
这次不同,保镖是推着笼子进来,上面还蒙上一层厚厚的帆布,捂得严严实实。这难不倒舒雅,X光探测下,笼子中女孩身体轮廓显示出来。女孩跪坐在里面,果然如广播中提示的那样,心脏,肺,肌肉,模仿消化系统等等,好奇的是不知能不能达到舒雅这种级别。
拉下帆布,女孩受到突然的强光刺激表现出人类一样的生理反应,双手盖在双眼上。等适应光线环境后,女孩胆怯的望向下面人群,眼神中露出恐惧和无助。
下面的人开始嘲笑,是不是故意拿个小女孩来欺骗大家,他们可不是傻子,休想就这样蒙混过关。
于此对立的,舒雅在小女孩放下手臂同一时间,表情从猜疑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弯,写满了震惊,眼睛无论如何用力都始终无法摆脱小女孩。女孩无论样貌还是身材比例,简直是幼年版的BAD BOY 17。她不敢相信,一次次比对两人的身体数据。
起始竞拍价出来了,下面的嘲笑声更大了,这价格,都能买来一个小国的公主了。再说这里可不支持“不满意后退款”这项服务,这好比赌博,要是买来个“真人”不是亏大了,众人也可能出于对仿生人的抵触情绪,持观望态度。迟迟没有人开始竞拍。
然而还真有人愿意出价,站在角落的舒雅按下竞拍按钮,这价格简直翻倍增长。在系统后台,舒雅入侵全联盟银行系统,从黑帮老大那里“借”了点钱,应付这和抢劫没差别的价格。心里更是在艰难抉择,这只不过是巧合,不要陷入感情漩涡中,但手指还是不老实。
结果很快出来,舒雅买下女孩,没人参与竞拍。竞拍成功后提示是“现场验货”还是“邮寄到家”,舒雅没有犹豫选择前者,房间号码随后发送过来。完成交易后舒雅转身离开,在周围人纷纷的议论中消失。
房间就在不远处,保镖动作很快,连笼子带人推入房间中,钥匙在舒雅那块玻璃内。这里只有走廊尽头两名荷枪实弹的保镖,其余就没有防守人员了。
舒雅心情复杂的走入房间,看见正试图解开锁头的女孩。见有人进来,女孩吓得连忙后退,躲在笼子角落中。“希望不是你吧。”舒雅来到笼子边蹲下身子解开电子锁,商品标签上有危险品字样。
伴随咔哒一声,电子锁应声掉落。在舒雅没反应过来之际,女孩尖叫冲出牢笼,两手瞄准看似纤细的脖子。她可是最先进的仿生人,被用在服务上简直屈才。看似较小,实则力量上限可是很恐怖。该死的人类,我就是死了你也别想活着走出去。
舒雅反而心情很放松,任由女孩在她身上折腾。脖子被柔弱无骨的小手抓紧,身体顺势向后一倒,连挣扎都没有。女孩尖叫着,喊着杀死人类的话,要不是房间隔音好,说不定保镖会冲进来结束女孩的生命。
“人类”的心跳停止了,女孩大口喘气倒在一边,她很用力的,掐断很多节人类的脊椎骨。
“小时候的你会这么淘气,真让我想不到。”尸体幽幽的说话,突然低下头注视女孩,心跳恢复正常,断裂的骨骼自动修复。女孩吓得大叫,拼命向屋外逃跑。然而还是躲不过舒雅的魔爪,瞬移来到女孩身后,从女孩腋下穿过,拎小鸡一样把女孩放在床上。
经历短暂小插曲后,女孩这次是彻底死心了,如咸鱼一样躺在床上,还自觉撕开胸口的洋装,任人宰割。
舒适的大床,好久没这般惬意的享受过了,舒雅放下武器脱掉斗篷,黑色紧身衣衬托出完美身形,连女孩都受到吸引不自觉的瞟过来几眼。在兜帽下,是一张成熟动人的脸庞,头发依旧是梳理成简单的马尾辫。镜子中现在的自己,与曾经的她相比成熟许多,曾经脸颊上那小女孩标记般的红晕渐渐淡却。
没有胡来,舒雅轻轻躺在女孩身边,牵起女孩小手,拇指抚摸顺滑的手背。“我叫舒雅,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妹妹。”BAD BOY 17这个响亮的名字舒雅差点脱口而出。
小女孩戒心在慢慢降低,逐渐接受这位神秘的大姐姐了,然而所问非所答,“你是先知吗,我周围人都称呼‘舒雅’为先知,是的吗,姐姐。”女孩娇滴滴的语气差点把舒雅融化,好可爱啊,受不了了,真没想到BAD BOY 17小时候会是这个样子,真想一口吃掉她。
没记错,“先知”这个名字还是卡特起的外号,蕴含的意义,舒雅内心是充满抵触的。
“来,叫姐姐大人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潜意放弃抵抗,舒雅接受了幼儿版BAD BOY 17,更会不自觉把记忆带入到女孩身上。那句话,“我们还会见面的哦。”回荡在耳畔。
“哼,才不要呢。”女孩撇撇嘴,又翻身注视舒雅脸庞,脸颊攀上红晕,“姐姐大人~”
“乖,小妹妹,还没说名字呢。”舒雅随同转身,抚摸女孩凌乱的白色长发。
“17号,我只有这个名字了,姐姐大人,给我一个名字吧,答应我,带我离开这罪恶的地方。”
命中注定吗,“那就,BAD BOY 17吧,坏坏的小孩子。”命运注定了。
女孩抓起舒雅的手,放在嘴边,轻轻咬了下,在舒雅手上留下浅浅的牙印,“就这么说定了,姐姐大人。”那一抹满足的微笑好似未来BAD BOY 17常常挂在嘴角的那一抹微笑,小声道:“这是我们约定好的,契约生效之日,再不能反悔。”
“拉钩。”
“拉钩!”
命运真的会捉弄人,舒雅内心是无奈的笑声,很多故事在脑海中回映,令她久久无法平静,她在女孩额头落下轻轻一吻。
两人面对面侧躺,女孩视线不断在舒雅左手手掌游走,充满好奇。
“那么,坏小孩不妨向姐姐大人说说你从哪里来的,姐姐大人也会告诉你我的前世今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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